2013年春拍大局已定,交易活躍程度稍有回升,卻仍沒有出現億元拍品,一些有傳承的古畫拍得不錯,而且炒作成分相對較少。有些專場的總成交額只是2011年春季頂峰時的一半左右,新的市場品種并沒有出現持續火爆的狀態,比如新水墨。有些一兩年前拍過的老拍品再次上拍,居然以下跌三成左右的價格成交,難道上次是假成交,或者是藏家揮淚割肉?
盡管排名靠前的幾大拍賣公司的今春總成交額比上一季有兩成左右的升幅,但考慮到中國嘉德二十周年慶和北京保利八周年慶的因素,總體上并不能說藝術品市場下滑趨勢已經徹底扭轉,說出現V型反轉更是股評看多了胡說。
藝術品業內人士承認,如今在場的,多是老藏家,是他們在力撐市場,他們對一些優秀拍品給出了合理的價格,好東西仍有不失理性的好價錢。這一年來,游資和金融資本退縮很快,藝術品市場的價格泡沫已經去了不少,目前總體處在一個價格相對合理的狀態中。
本輪藝術品市場的大爆發起于2003年的SARS,走了7年的大牛市,如今消停了。那么,未來市場還有沒有新的爆發點呢?有,只是目前還隱隱約約的,但已經透出了一些端倪。
這個感覺是在同兩位業內人士交流時觸發的。一位是藏家,他的收藏起于1980年代,現在當然是以出貨為主。但他說,收藏藝術品還是很有前途,畢竟,我們個人的所有資產中,不記名又容易攜帶的資產只有黃金和藝術品。這話蘊含了好多意思,比較簡單地闡述,大約是說,一、如果有富人對資產透明度感冒,他們會傾向于購買不記名的資產;二、如果未來開征遺產稅,將帶來黃金和藝術品的大行情。這話我們就不展開說,每個人都會打算盤。
還有位拍賣業內人士的觀點是,熱錢講究流動迅捷,在我們現行的貨幣管理體制下,很可能讓某些人想到用藝術品來做資金流動的工具。我由此生發的猜想是,比如,某人要轉移資金出境,不妨在內地買件藝術品,然后通過某境外拍賣公司拍掉,有人買最好,沒人買,可以自己高價頂下來,反正,只要有合法的交易文件和憑證,資金就可以出境。
再做進一步的引申,那么多內地拍賣企業在香港辦公司,又有那么多海外公司落戶內地,是否會給資金流動帶來更大的便利呢?
當然,猜想永遠只是猜想,真的假的最后都需要現實去印證。藝術品在藝術家手上創作的時候是單純的,一旦進入社會,就成為各種社會需求的載體,需求越多,藝術品的價格就越高。眼下,只是某些需求受到了壓抑而已。